夏朝传说第三百八十八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八十八章,一切就像廑预估的那样,屈非辞职的第二天,葛平送来了辞职报告,廑立即照准,如此一来,两个要害部门都换上了自己人栗子和黑虫,廑的感觉是浑身轻松了,决定不再装病了,命令孔甲入宫,研究下一步收拾俊奎和雄飞的事情。孔甲没有想到事情进展会这样顺利,得到指令后,立刻到了王宫。
“丞相,俊奎和雄飞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?”廑开门见山地说,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表兄弟,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,谁对谁都了解,因此说话做事不用藏着掖着,不用顾及君臣等级,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,这算是廑给孔甲的特殊待遇。
“这些日子臣一直在做大臣的工作,当屈大人和葛将军辞职的消息传开后,大臣之间反响不小,有些大臣开始主动接近臣,有些过去看见臣不理不睬的大臣也开始打招呼了,这一切说明风向开始转化,俊大人他们几个重臣控制朝廷大臣的情况发生了逆转,因此臣以为,几天之后,大王就可以再开早朝,朝堂上,再次提出王宫搬迁的事情,当然,不是真的要搬迁,是拿这件事做噱头,俊大人一定会带头反对,大王可以毫不留情地加以斥责,如果俊大人不服从大王的指责,臣就站出来告诉群臣,俊大人在藐视君王,这样的大臣不适合在朝廷中担任重要职务。臣的话说完后,会有部分大臣符合臣的提议,大王就可以当堂给予俊大人处分,以俊奎的性格和眼力,当然能够看出大王是故意在打压他的,因此不用大王下旨,他就可能和屈非,葛平一样,提出辞职了,如此一来,大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俊奎。剩下的雄飞见状只能走辞职这条路,即使雄飞装傻不辞职,朝堂上也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,这一点他自己肯定明白,大王以为如何?”
“嗯!丞相的妙计不差,就这样办,三天后早朝开始。”廑对孔甲的谋划表示满意,觉得办法可行。刚要赞扬孔甲的足智多谋,突然想到了另外问题,就硬生生地咽下就要出口的话,转而问孔甲。“贵族会知道消息的,他们闹事怎么办?”
“臣会让风提前做工作,保证贵族不再闹事。”孔甲说。
“风在贵族中有这样大的能力?”廑这句话像似在问孔甲,也像似是自言自语,本来就对贵族深恨的廑,现在看见一个人有能力指挥贵族,除了恨之外,自然还有不寒而栗。因为他知道,风的侄儿,父亲,都是在扃执政的时候,因为触犯了朝廷法纪,被屈非处死的,屈非之所以拥有这个权利,是因为扃完全支持屈非。最后的账当然要算在扃的身上。这也难怪,在自己继位为王的时候,风会充当出头鸟,鼓动贵族元老拒绝给自己站台。现在的风之所以在帮助自己,当然不是转变了性子后拥护自己,是因为他们要借自己的手,除掉政敌,那么当政敌除掉之后,他们会偃旗息鼓?肯定不会,那么下一个目标就可能是自己。如此一想,廑感觉后脊梁冒凉风,明白自己在利用他们的同时,他们也在利用自己,当双方共同的对手被消灭之后,摊牌是必须的。看来贵族这个毒瘤不除,自己就很难安稳地坐在大王的椅子上。
“大王认为让风参与进来不妥?”孔甲发现了廑脸色的变化问。
“不,暂时我们还需要他们。让他们活动好了,因为我们的事情并没有做完。”廑说后,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。
孔甲听后没有立刻接话,因为廑感觉的恐惧他也有,他明白,作为王朝的统治者,绝对不会允许社会上,有第二股势力能够和自己抗衡,别说廑会这样想,就是自己坐了大王也会这样想的。况且在政坛上,没有永远的敌人,有的只是利益。为了利益,朋友可以变成对手,敌人也可以转为朋友。屈非是廑上台做大王,最大的推手,现在妨碍了廑的利益,廑不是照样除掉他。反之,风是廑做大王时最可怕的敌人,现在不是照样和廑站在一个战壕里了,这或许就是政治肮脏,但是只要身在其中,谁又可以摆脱这种肮脏?
几天后的早晨,停摆了一个多月的朝会重新开始,身体痊愈的廑再次站在高高的讲台上,这里本身就是他发声的舞台,因为几家政治势力的联合,差点让他从这里滚蛋,但是最后他还是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地目视着大臣。当然大臣们也发现了,这次站在讲台上的大王,目光中充满了自信,看来这次的大病非但没有将他打倒,反而让他经历了锤炼,仿佛凤凰涅槃了,某些敏感的大臣不自觉地有了危机感。
廑用目光巡视了一遍大臣,随后开始说话了。中气充沛,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。廑告诉大臣,京城因为多少年形成的旧格局,已经很难改变,限制太多,影响城市的发展。为了大夏国的未来,必须选择新的地域做京城,因此今天朝会的议题是:王宫迁徙。这次的讲话,廑很聪明,只是说迁都,并没有说把都城迁往何方,强调了迁都的原因是:京都没有多少发展潜力了。
廑的话音刚落,朝堂上响起了一片嗡嗡声,显然,廑的发言起到了炸弹般的效果,因为在众多大臣心目中,这件事早就结束了,大王也认输了,哪里知道一个多月过去了,大王不但要翻盘,而且态度非常坚决,因此大臣们不理解,不认同是自然的,不过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反对,大臣们也只是在台下表示不满,没有人敢于站出来顶撞大王,在官场中人,都知道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,谁都想说话,谁又都想让别人先说话,因为第一个冲锋的人,容易成为靶子。
最感觉愤怒的,当然是俊奎了,作为大臣的领袖,从情感和理智上来说,他都不会允许这种背叛,因为廑是大王,大王说话必须有信誉,否则大王如何做群臣的领袖?
“大王,这件事不是结束了?大王为什么重新说起?”俊奎站了出来,他知道,如果自己不先说话,可能就没有官员敢于站出来,因为屈非辞职了。
“孤王要说什么,难道需要得到你俊大人的批准?”廑没有给俊奎面子,脸上带着冷笑问,这是有史以来,廑在公众面前斥责俊奎,他当然是故意这样做的,为的是传递信号:大王不信任俊奎了。
俊奎感觉愕然,就是没有想到,因为他不明白,为什么病了一个月的大王,像似吃了神丹似的,突然脾气大长,火力旺盛了。回头看看大臣,很多目光都在看着自己,心理明白,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,大臣们都在看自己。
“大王说,京都搬迁的原因在于京城老旧,没有发展前途了。但是臣想问,大王是不是要把京都迁徙到别宫?别宫地区的地势,地域面积,人口,能够和现在的京城相比?”
关于这点,大臣们都知道,因此俊奎的话音落地,很多大臣就在下面小声说:“就是,斟鄩氏那个地方是山区,不适合建都。”
“俊爱卿,孤王说过迁都不假,并没有说一定要把地点换到别都。”廑大声说,脸上是轻蔑的冷笑。
“换在任何地方都不可以,京城搬迁,关系重大,必须要进行全盘平衡,照顾到方方面面的利益。”俊奎虽然感觉到廑的态度改变,的确拥有极大的杀伤力,还是做出了否决的回答。
“俊大人,这里是朝廷,大王是一家之主,你用这种口气和大王说话,否定大王的战略意图,是不是要凌驾于大王之上?”孔甲说话了,这本来就是商量好的,由廑开打第一枪,他随后帮腔,激怒俊奎,让他做出不理智的选择,然后廑就有了制裁俊奎的借口,所以孔甲一说话,就是扣大帽子。
“就是,家有千口,主事一人,朝廷的事情就该由大王做主。”孔甲的话音落地,被孔甲收买的的大臣立刻发话了。
“对大王的不尊重就罪该万死。”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。
俊奎顿时脸色煞白,心理明白了,这是阴谋,目标是对自己来的,什么王宫搬迁,不过是诱饵,自己没有体察就说话显然是上当了。本来自己是应该有所警觉的,因为屈非辞职后找自己谈过,但是自己没有当回事,认为自己资格老,家族势力不差,做官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被人利用,不比屈非,他掌管的是刑部,那里本来就是是非之地,藏污纳垢之所在,容易给人抓住把柄,加上屈非做事情不留后路,得罪了许多权贵,倒霉是迟早的事情。但是自己不应该有把柄攥在对方手里,哪里知道,自己忘记了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”这个道理,真是千年打雁,这次要被雁啄瞎了眼睛。就抬起头,像四周看去,希望得到大臣的帮助,因为很多大臣和自己的观点是一致的。但是俊奎立刻失望了,被他目光注视的大臣,纷纷低下了头,仿佛不曾看见他的目光。
其实这也难怪,官场上,素来有树倒猢狲散的说法,官场中人都敏感,基本上是哪边风硬那边到,眼下的局势谁看不出来,谁会勇敢的站出来为别人挡子弹?聪明的选择是明哲保身,不让血溅到自己身上,因此平时大义凛然的大臣们,需要牺牲自己的时候,纷纷哑火了。
廑看见时候到了,就挥挥手对大臣说:“安静,孤有话说。”
顿时,台下安静下来,这是廑坐上王位之后,第一次拥有了权威,心理当然舒服,也明白,一切都是拜孔甲所赐,不是他这些日子的工作,今天就不可能出现一边倒的局面。不是搬到了屈非,葛平辞职,大臣们感觉到了危机,这些乌鸦们不会闭上嘴巴,因此,只要赶走了俊奎,朝堂就可以真正属于自己了。
“俊爱卿,你已经听到了大臣们的呼声,作为朝廷重臣,最起码的礼仪道德应该懂得,那就是尊重大王,但是你做的很不好。现在孤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,你可以对大臣说说此刻的想法。”
俊奎当然明白廑是想让自己当堂认错,或者像屈非那样主动辞职,因此冷笑一声,没有回答,因为他明白,如果任凭廑胡闹下去,夏朝就会走进黑暗之中,作为朝廷重臣,不能黑白不分地追波逐流,就倔强地高昂着头颅,一言不发。
八
一直到朝会散了,俊奎没有认输,用沉默来对抗廑的高压,当然也没有提出辞职,这让廑感觉困惑,不知道俊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回到王宫,廑召见了孔甲,问他该怎么办?孔甲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,只能安慰廑不要着急,等几天看看再说,如果过了几天,廑还不辞职,再想别的办法。廑听说还要等几天,不高兴了,以他焦躁的心情,恨不能俊奎立刻辞职,哪里还能够再等几天?就命令孔甲无论如何拿出办法。孔甲只能答应,走出王宫后去找皈依和风想办法了。
“王爷,办法其实有,只是怕大王不会同意。”皈依说。
“屁话,你不说出有什么办法,怎么知道大王同意还是不同意?”孔甲火了,肚子里的气当然要发泄出来,本来感觉胜券在握,却没有想到碰到了冰冷的石头,俊奎软硬不吃。
“小人这个办法拿出来,大王如果同意,就不是俊大人辞职不辞职的事情,而是能不能保住脑袋的事情。”皈依还是没有说出是什么办法,却把气氛搞的神秘兮兮。
“有屁快放,不要卖乖子。”孔甲忍耐不住了,连连爆粗口。
“小人知道,俊大人有个孙子叫五章,是他的掌上明珠。这个五章很乖,和文化有关系的东西一概讨厌,偏偏醉心于兵器,不但无师自通地练成了绝高的武功,还收藏了古往今来不少兵器,据说有数百件之多。朝廷法律虽然不禁止贵族佩戴兵器,但是却禁止收藏个人使用之外的多余兵器。如果我们拿这个做由头,俊大人不再家里的时候强行进入,收缴兵器,这个五章一定不肯,因为兵器是他的**子,如此一来,他可能会反抗,假如衙役受伤或者死亡,是不是可以构成反抗朝廷。密谋造反的大罪?”皈依说到这打住了,似乎也感觉到,自己这一手用在朝廷第一重臣身上过于狠毒,因此没有往下说,要看孔甲的态度。
孔甲当然大吃一惊。他原来的打算和廑一样,只要廑交出权利,就不再追究,毕竟他们私人之间没有怨恨,但是俊奎并没有如他们所愿,不肯辞职,这就逼使他们不能不用另外的手段逼俊奎就范。但是使用这样的毒计陷害俊奎,那就不是要俊奎权利那么简单,很可能会要俊奎的命。他倒是无所谓,就是不知道大王会不会同意,因此才沉吟不语了好一会。
“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用大王和大人出面,只要搞定黑虫和栗子就可以了,他们一个是大**刚任命的刑部主官,一个是大**刚任命的军队主官,两个人一样的德行,对于刑部和军队工作,肯定是不熟悉,说点难听的,连刑部和军队的基本职能都未必熟悉。而且据说这两个人都非常贪财,只要用点小手段,他们就会跳入我们设计的大网里。最后就是出了事,大王肯定会兜着,没有我们什么事情。”皈依撇撇嘴说,心理想,廑用这样的饭桶去主管刑部和军队,刑部和军队的事情一定混乱不堪。
听见皈依这样说,孔甲眼睛亮了,感觉皈依说的没有错,就出了事情,大王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嘴巴,就同意了,决定亲自去找黑虫和栗子,他相信,这两个人会买自己的账。
就在孔甲设计陷害俊奎的时候,俊奎病到了,病的不轻,本来就常年在重压之下工作,加上年纪大了,全靠一口气支撑,如今又遭受这雷霆一击,精神上先垮了,那股气自然就泄了,肝火顶上来,哪里熬的住,自然就躺倒了,虽然大夫用了药,高烧就是不退,脑子里全是廑变形的面孔,那种感觉就是恶鬼缠身,外面发生的事情,当然没有经历枉顾了,就这样在床上烧了三天三夜。到第四天的早晨,高烧终于退了,就命令仆人去把雄飞找来。这次在大堂上和大王论战,雄飞一言不发,这让他格外不满,因为过去在很多事情上,双方都是共同进退的,他不明白这次的雄飞为什么变了,当然想问个明白。只是他不知道,此刻就要大祸临头了。
原来黑虫果然不知道朝廷规定,到重要的大臣家里去搜查,必须有大王的旨意,因此当孔甲告诉他,自己的手下人发现,俊奎要造反,兵器准备了一库房。听见这样危险的消息,黑虫虽然吓了一跳,回过头来一想,这是上苍给自己的立功机会。刚刚来到刑部,还没有寸功,如何可以服众?如果坐实了这件事,拿下了叛逆者,毫无疑问是大功一件。哪里还会迟疑,就命令一个姓班的捕头,带着一个中队的衙役,从俊奎家后门悄悄进入,黑虫给班头的指令是务必要人赃并获。
孔甲看见黑虫中计,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南北大营,给栗子报告消息,因为孔甲担心五章本事高强,丞相府里有不少家丁,如果捕快不是对手,军队就可以支援,所以才让栗子派出军队。栗子刚刚坐上军队统帅的位置上,自然也想立功,就答应了孔甲的要求,派个将军带着一营兵马,跑步进城。孔甲的这些行动,俊奎当一无所知。
那个带着捕快的班头接到命令后,虽然知道随便搜查朝廷重臣家的事情不是小事,奈何是新上任的刑部主官亲自下达的命令,哪里敢不执行,就迅速行动了。来到相府后花园后,一个捕快悄悄地打开了后门,大火就一窝蜂般地涌了进去,几个家丁,仆人发现了他们,刚要问他们做什么,明晃晃地短刀架在了脖子上,魂魄快吓掉了。因为相府里是世界上最安逸的地方,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?因此当班捕头问他们放兵器的仓库在哪里,立刻带他们去了。
当班捕头带着衙役走到放兵器的库房门前,正要打开仓库的时候,一声大喝从身后传来,捕快的感觉是晴天响起了霹雳,吓了一跳,回头望去,一个身材高大,满脸古铜色的青年正像他们跑来,喊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,这个人是五章。
“好大胆的狗贼,敢于私自进入相府,不要脑袋了?”五章说话间站在了捕快们面前,手里提着八棱紫金鞭,活脱脱是天神下凡。
班捕头知道相府有个叫五章的公子武艺高强,但是看见他孤身一人,并没有感觉有多么害怕,毕竟好虎打不过群狼,他们有几十人之多,难道要怕奶毛还没有褪净的半大小子?就冷笑地说:“在下奉刑部黑大人的指令,来相府搜查兵器,你要阻拦就是造反。”
“放屁,你家黑大人算是什么东西,敢于上我们相府搜查,是不是活腻了?想尝尝小爷的八棱紫金鞭?”五章说到这,扬起了金鞭,故意在班捕头眼前晃了晃。
班捕头恼羞成怒了,毕竟自己在刑部也是个人物,对方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就敢当着下属的面给自己难堪,一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,如果就这样回去,以后在部下面前还有什么颜面,疾言厉色地说:“滚开,不要耽误大爷执行公务。”
“你敢在小爷面前称大爷?”五章火了,哪里能够接受,作为相府最受宠爱的公子,五章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被人训斥,责骂几个大字,如今班捕头这个芝麻官,居然敢对自己如此不敬,必须给予教训,因此不客气地抡起了八棱紫金鞭,对准班捕头身上砸去,他原本也没有想要对方的命,因此只是用了五成功力。只是他不知道,因为天生神力,这五成功力非同小可,尽管班捕头拼劲全力用熟铜棍去抵挡,还是震的双臂酸麻,棍子差点失手,这才知道,五章的功夫比外面传说的要厉害,自己不是对手,嘴里就发出了一声唿哨,这是群殴的信号。
一众捕快顿时轮动了各种武器加入战团,这下真的激怒了五章,下手就不再容情了,那柄八棱紫金鞭挥舞起来,如蛟龙入海,泰山压顶,片刻之间,冲到前面的捕快不是胳膊断了,就是脑袋碎了。班捕头看见五章实在是凶狠,命令在外围的捕快张弓搭箭,用弓箭射杀五章。哪里知道,五章眼疾手快地杀出包围圈,一下子冲进了圈里,随手一鞭打落了班捕头的熟铜棍,然后老鹰抓小鸡一般,抓起了班捕头,高高举起,用力往地上摔去,随着一声惨叫,班捕头的脑袋被摔成了八瓣,眼见是不能活了。剩下的捕快看见五章如此的凶狠,哪里还敢找死,唿哨一声大叫,作鸟兽散了。
从捕快在五章面前出现,到捕快四下逃散,一共不到一个时辰,地面上连死带伤的,倒下了十几个,班捕头带来的队伍,一半人数报销了,这是连五章自己也没有想到的。
这个时候得到讯息的五章父亲搀着病恹恹地俊奎走来了,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打斗现场,是因为知道,自己在五章面前说话没有用。当五章凶性发作的时候,相府大院里,只有一个人可以制住五章,这个人就是俊奎,因此他得到信息之后不是先去现场,而是去请俊奎出动,这就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看见满地尸首的俊奎眼睛直了,脑袋里轰轰乱响,明白五章闯下了滔天大祸,片刻之间他居然打死打伤了十多个刑部捕快,被灭满门的大祸跑不了了,这时候责怪五章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“快,收拾收拾,你们都跑,能够跑多远就跑多远。”俊奎说。
“爷爷,一人做事一人当,这件事和别人没有关系,孙儿去自首。”五章看见俊奎下达这样的指令,知道自己闯下了塌天大祸。
“小祖宗,这个时候你还要逞英雄,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灭九族的勾当?”俊奎没有斥责,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说。
家丁和佣仆听说是灭九族的勾当,“呼啦”一下全散了,谁不怕死?就在这时候,园子外面传来了呐喊声,一个嗓门高大的军官在大声吼叫:“弓弩手准备好,不要走了一个。”
俊奎知道完了,感觉嗓子发咸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,身子一歪,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。
五章则大叫一声:“我打头阵,冲出去。”说完,不管三七二十一,挥舞着八棱紫金鞭就往外面冲,虽然他武功高强,但是这次来的是朝廷正规军队,密集的箭雨如飞蝗一般飞来,顷刻间,五章被射成了刺猬。
